初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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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iyunch 发表于 2008-01-16 16:44:11 @ Ycool
有时，人静下来，心里就会觉得很空虚。总是想寻找一份寄托，有时在书中，有时在记忆里。
窗外，似乎飘起了雪花，只是点点，太过微小以至被夜幕吞没，被它噬伤。不要说抬头去寻找七瓣雪花，不戴上眼镜，我甚至不能察觉这天使的光临。麻木的心已不能被纤弱的雪花触动，我焐在房间里，懒得一动，也没有心情上阳台，等待雪层变厚，等待白色世界。
雪不会积起来的吧，只是初雪，试探地下着，降临得那么犹豫，那么狐疑，只是偶尔，在路灯昏黄的晕圈中，它能稍稍敞开心怀，妄意的飘飞。
湖心亭看雪中那份闲观茫白世界中斑斑人点的心境，我早就没有了吧。窝在房间里，听着电波，我只是痴痴地在屋脊上寻找那花白的影子，而思维，却不由得滑入记忆的漩涡之中，好似十年前流俗的电影一般。
曾经，在这个世界，即使是苏州，也曾下过几场大雪的。很大，却很温暖。堆过两次雪人。一次是在乡间，3、4岁的样子，捋下石板上晶莹的雪，扶成半大的雪球，而后看着它在外公手中膨胀，逸成一尊微笑的雪人。我开心地为雪人装上鼻子，雪人便点亮了蔫萎的花坛，也暖了整个冬天。
另一次是在家中阳台，已是初中。那年也是瑞雪，看见阳台上的积雪，我又蠢蠢欲动，拉着外公一起欢乐。戴上皮手套，我们抚集上层的净雪，共团了一个雪人。只是抽象的雪人，两个圆球相叠。外公的白发在雪中化开，我们的笑声在雪中震散。
而现在，雪只有一点点，微明微暗。但很冷，在即使在温暖的房间里，我仍瑟瑟发抖。天上的雪呢？冷么？
我再次戴上眼镜，抬起头，看着被黑绒迷逝的天空，却不肯起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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_写于零八年一月十三日苏城初白之夜。_
文章作者 ziyunch
上次更新 2008-01-1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