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,岩井的四部片子,四月物语,花与爱丽丝,情书,关于莉莉周的一切,分别是春夏秋冬,于我,略有不同。

四月物语那曼幻的飞花,绯色的晕镜,如注的雨,安静的等待,暗恋,如春草般芬芳的嗅吸,正似春景。静静地,人与人间轻缓地相溶,从最初的互为陌路。几乎所有的剧情简介都围绕着她的暗恋,似乎俗气,平缓,琐细,宁静。但又有谁会静静地记录。但又有谁会淡淡地存在。之于我,这样的温馨无关那淡淡的初恋,只在那静静的生活。

花与爱丽丝,像轻快的小调,在爱丽丝的芭蕾回旋中,划过忧伤,划过淡彩,划过莫名的青春。像夏日一般明媚,两个女孩子,花与爱丽丝,那种无有大碍的小欺骗,那个木讷的男生,掩含着淡淡的伤痕,在爱丽丝眼角流溢,不住的回旋。

有人说关于莉莉周的一切像冬天,我觉得是秋天。处处书明了夏日,画面感觉也与夏日无多区别,给人的感觉却是像冬日一般的刺骨严寒。绝望,在亮丽的麦田里斜斜吹过,尽管麦田是那么让人眼里浮起希望。或是高塔上的风筝,或是流水般的钢琴声,明明那么美,却让人觉得透心的刺痛。像秋风凛冽。心的苍穹裂开了一条缝。

情书却是冬天,因为我始终忘不了树对着雪山大喊,你好吗,我很好。剧情都遗忘了,没关系。我记得那明净的雪山,一如情书的纯净,一如初恋的纯净。化成轻雨,便成了春雨,化开了初融的雪。然后是记忆的街头,树,回头,回头。

除去这四季,还有两种颜色。黑色的undo,白色的picnic,像难离的茧恋,像梦呓的神志。白色的undo,黑色的picnic,像无奈的挣扎,像伤世的枪声。黑色的undo,白色的picnic,他沉重地看着她不知何为,他们穿着白色的病服在高墙上行走。白色的undo,黑色的picnic,她指尖缠绕着线缠绕着自身,她用乌鸦般嘶哑的声音嘶哑着世界。灰色的undo,灰色的picnic,灰色的世界,是各种颜色混凝而成,如果说不仅仅是黑白二色的话。

颜色,如果让我把这些电影涂上颜色的话,四月物语是绯红下的粉色,花与爱丽丝是天蓝下的紫色,关于莉莉周的一切是草绿下的赭色,情书是纯白下的杏色,爱的捆绑是漆黑下的白色,梦旅人是茫白下的黑色。一词难尽,单色不能。

而我这些词语又有何用,享受的是看电影的过程,而不是干枯的评论所能涵盖的。为此,不再喜欢写剧评,或者这是文字不能的借口吧。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