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到苏州的时候,火车上,看着窗外悄寂,无边的黑暗蔓延开来,没有光的荒凉。火车上原本拥挤无立锥之地的状况,却演化为了空寂。一排十个座位,只有我一个人提着箱子,背着书包来回踱步,已无心思看书,已无心思静候,只留下遐想的空间,想着,怕怕的,那片黑暗之中,会不会有歹人恶行相向。

一切自然只是遐想,无据的遐想。临下车就遇见了位校友,虽是陌生的形象,陌生的名字,李典潇,但一下子就觉得旅途有了伴。在检票口被大妈盘问学生证,正掏证,听闻老妈叫:吟吟~吴侬软语说着就轻松脱了身。回去的路上,斜倚在后座,透过小车窗看着飞逝的建筑,转眼苏城便在眼前走马而过,黑白相间却精致文雅,这种感觉真好。

苏州,我又回来了

心里默念着,提着大包小包,上了五楼,回到了家中。打开电视,喝着妈妈煮的粥,冰糖银耳莲子粥,很普通的粥,却是天津不可能有的味道。洗了一个热水澡,全身轻了十斤后(怎么搞得我好象在天津不洗澡的样子),舒舒服服地睡到了下午三点。

看似流水,流水亦是翻腾心情的一种深层表现。说是静水流深,心虽不静,亦不妨碍流水的舒服。

像是平江路的老房子。破旧,虽是修旧如旧的整治,修不了的是杂碎的街巷文化,治不了的是碧绿的流水,毕竟在现代化里浸淫了多年,很多都改变不了。可是每每走过,心情都很平静,像是隐于旧宅的茶馆caffee,偶尔三两老外坐着,向玻璃窗外看去,并不能看到什么古代的景致,甚至只能看见一面斑驳的墙,掉了漆,被熏得发黑发黄。电线杆三两立着,电瓶车三两开过,衣着现代的人们三两彳亍,而三两的他们,何尝也不是突兀着的,或者说本来他们才是现实的存在。只要这种feel吧。老妈单位又一次搬迁了,这一次进入了平江路,其实是平江路外面一点,但本身他们的办公楼,就有着苏式的氛围,那就很不错了。有时想想老妈单位也不错,虽然不怎么样,但以前实在拙政园正后面,现在又是平江路周边,搬来搬去,搬不掉那迷离的苏州风味。

其实身在苏州古城,便逃离不了的,除去平江路,无数的小巷中都伫立着老苏州的身影,经历了时间的风吹雨打,暗自熏黄,卷边。

在天津总觉得天津号称最繁华的滨江路很破,两边的房子像纸制的,仿佛风吹吹就要倒掉。观前兜了几天,发现除却繁华,弯曲错落的飞檐也是令人动心的。 在天津总觉得天津那个最大的家乐福很雷,时刻拥挤,存在无数假货,而且连档牌的没有。欧尚逛了一下,发现除却面积,仅仅是巧克力的种类也让我有了大城市的感觉。 在天津总觉得天津那种神奇的面食尤其难吃,馒头里竟用粉丝做馅,面跟筷子一般的宽度。百年老字号又兴奋地品尝,终回到了与我饕餮的地方。 在天津总觉得天津的物价水平很高,不是经济或消费的水平不是因为繁华,而是缺乏竞争。在西飚拿着小卡片和好乐迪对比,暗自叹息花掉的那些完全不值得的钱。

天津很破

所以我要逃离

所以要回归苏州

是回家的感觉 p.s.老妈单位附近新开了家85°C。想到天津仅有的几家面包房。哎,对比。…